第334章 二个月(2/2)

张亭荺将伤口给皇帝缝好,敷了药物,“下臣会尽最大努力的爷!”

“下去吧。”傅景桁摆摆手,让张亭荺下去了。

室内独留子书和老莫相陪。

傅景桁没有再提自己中毒以及命不久的事情,但是他不提,子书和老莫更为他的坚强而感到心伤,但也没有人可以说为了百姓帝王受伤不值得,因为这明显是值得的。

傅景桁说,“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,朕赶到漠北,见着了文瑾,陪她一起生了小长忆。她答应再给朕一次机会,让朕照顾她们母子几人。”

老莫别开脸去,拿衣袖擦了擦眼睛,哽着嗓子说,“那奴才就紧忙安排一下,主子离开的时候可是受了大委屈,又是被扒凤袍,又是被夺凤印的。百官没少言语挤兑。这回奴才安排集体懊悔的百官去亲迎瑾主儿回京,叫孟婉那个邀功的贱人也去跪迎呢。”

“嗯。去办吧。”傅景桁低手摸了摸文瑾小几上的小宫扇,“我中毒的事情不要告诉她了。她若知晓我路上中毒,以她的性子肯定又觉得是因为去看望她朕才受伤呢。回头再吓跑,走个几万里以外。朕...可能就没时间去接她了,明年什么光景谁知道呢。”

这时有来自漠北的信鸽落在窗畔,傅景桁将信鸽拿起,自信鸽腿上解下信卷,展开了看,原来是文瑾报平安的信,她在信上说:“大王,我和长忆都好,长忆在漠北晒的黢黑,我也是。我叫人买了很多当地特产。回京后我们送给我们的亲人朋友。你平安回京了吗。盼复。”

傅景桁铺开信纸,写下:“吾已平安抵京。吾在京城很挂念你。不要心急,养好身体再回。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团圆。景桁字。”

写完将报平安的信放在信鸽腿上的小筒内,将信鸽放了,信鸽一路北上。

傅景桁负手立在窗边,由子夜至清晨,饱受毒素折磨,他静静的注视着院中盆景,子书在屋内伴着他,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,傅景桁哑声道:“子书,我会在死前把娄氏和傅昶清理掉。给她们娘几个留下一个太平世道。我没了以后,苏文瑾和我两个小孩儿,你来摄政帮扶他们。”

沈子书眼眶发红,“兄长不要说这些。张亭荺可以的。”

“嗯。我是说如果。最坏的打算。我把妻儿托付给你。”傅景桁说着,见天明了,他沉声:“该早朝了。下朝以后,你同朕去见见太后。文瑾的姊妹兄弟不知去向,兴许是太后在背后做了什么。我们去问问。听说宝银被配人了。”

沈子书就不能冷静了,蹭一下立了起来,“配人了?我怎么不知道?才十三就给配人了?并且不是配给我?配了什么人?”

傅景桁睇他一眼,“据说是六十岁的老先生。你莫急。下朝后再说。”

“我怎么能不急?嫂嫂被配人了你不知急什么样。”子书这时连兄长中毒都顾不得了。

傅景桁也莞尔,只说,“若是她妹妹出事。朕叫夏苒霜悔不当初。”

老莫服侍皇帝穿衣,退了衣物,便见麦色的胸膛肌理血管也渐渐转黑。

便在此时,院中传来傅昶的嗓音,“君上可起身了?本王方出父皇的斋月,便请早过来给君上磕头问安呢。淮亲王、恭亲王二位皇叔也来了。咱们协理君上审讯文广也审出不少机密,来给君上禀报,在上金銮殿前,亲人间先沟通一下,以免在百官面前太难堪。”

傅景桁面色一沉,这不尊不重哪是来问安,是带着两位叔伯来看他死了没呢,他正好对傅昶也不满,傅昶自己撞上来倒不用他费力提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