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 守护(2/5)

他挠挠头,将一头本就凌乱的头发给抓成了个鸡窝样儿,反驳不了孙明喻,他转头问凌画,“掌舵使,你觉得二殿下是不是魔鬼?”

凌画笑出声,认真地想了想,“是吧!”

萧枕可不是个魔鬼吗?连她自己都意外他会生了一颗仁善心肠,虽然每次说话都不中听,有时候也会被气的脸色铁青口不择言暴跳如雷,但做出来的事儿,却顾念百姓。

她至今仍记得,不止听过几次了,他挣扎着说,“将来我若是坐上那个位置,后梁的百姓,都是我的子民吧?是吧?若是他们都被害死了,我还上哪里去找我的子民去?少不得要护着是不是?只有护住了,他们好好活着,我要那个位置,才能有意义。是不是?”

自然是的。

凌画得承认,就是这么一个人,多少不公平压在他身上,也没有折弯他的脊骨,他虽然恨死了,心中也愤懑死了,但仍旧,对仁善保留一席之地。

她记得最深一次,陛下给东宫庆生,大摆宴席,而从没给他过过生辰,他恨恨地说,“同样是儿子,凭什么萧泽就高贵?他是嫡子没错,但庶子既然被允许生下来,就不给一点儿活路吗?他知道不知道,萧泽昨日在东宫,发了脾气,用廷仗打死了一批宫女太监,足足有十几人,都是人命,至少有十人,是受他发脾气冤死的,他视人命如草芥,这就是他选的好太子。”

还有一次,他喝醉了酒,跑去了凌家府宅她的院子里,对着她耍酒疯,“凌画,你知道不知道,我救你才后悔,若不是救你,我可能早就死了,活着这么累,还得听你的话,每日忍着忍着,什么都不能做,想暗杀了萧泽也不行,你要我堂堂正正,要我将来清史没有一点儿污点,可是你知道萧泽今天干什么去了吗?他竟然去了和昌候养的斗马场,和昌候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批女童,大约二十多个,被烈马拖死了一半,他堂堂太子,不觉残忍,竟然还有心笑,他算什么太子?”

他那时,整个人都快崩溃了,那是她掌管漕运半年后,第一次回京,只给自己留了七天在京城的时间,七天后,还要去漕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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