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7章 说不上是失落,还是失望。(2/3)

这孩子,也不知道像了谁了,怎么对待姑娘家,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呢。

扁栀她们没看错,老二是真没这些小心思,他自己就糙,对待姑娘没那么多心思。

把人带回别墅,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。

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天后了,屋子里暗摸摸的,他随意往沙发上一倒,手底下触感软乎乎的,老二喝两天酒,脑袋昏呼呼的,转头一看,就看见小孩那张红透了的脸。

老二低头一看,才惊觉自己刚刚抓到了什么。

他松开手,头疼的坐起来,开口的时候,浑厚的声音里夹杂嘶哑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话才刚刚落下,肚子咕咕的声音传来,老二挑了一下眉,“你别告诉我,我出去几天,你就几天没吃东西。”

兰苑抿唇,低头不敢说话。

这人,有点可怕。

老二察觉她的紧张,还感觉到她小幅度的身子往后缩,不知道为什么,这举动让他有点烦躁。

糙汉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,捏着人的下巴,审视一番,然后低沉说:“怕我?”

兰苑更紧张了,在光亮处她是可以瞧见一些模糊影子,可如今屋子里只有几缕楼上壁灯洒下来的光,与她而言,其实什么都看不见。

看不见的人,胆子小,什么都怕。

老二看着她,眼见着眼泪积蓄在眼眶里,下一秒就直接砸下来了。

老二:‘……”冷声,“不许哭,憋回去。”

兰苑的眼睛很大,可这会儿看东西空洞,被老二这么一吓,眼泪啪叽一下直接掉下来,兰苑更紧张了,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,殷桃小口呼呼喘气,老二眸色略深了几秒。

他松开了兰苑的下巴,冷声,“你是我救回来的,记得吧?”

兰苑点头,眼泪啪嗒。

“现在你在我的地盘,得听我的话,守我的规矩,这个能懂吗?”

兰苑又点头,眼泪继续啪嗒。

“第一条,我这里,你不许哭。”

兰苑明明唇,小可怜样的抬手抹了抹眼泪。

老二满意了,“我叫周睿祺,以后凡是得听我的话,一楼二楼都有房间,你随便挑一个住,我这人怕麻烦,也不喜欢生活不自理的,我妈说了,你眼睛能看见一点了,所以,自己的事情你得自己做,能明白?我这里没佣人,没人伺候你。”

兰苑又点头。

“厨房在那边,饿了自己过去做饭。”

兰苑又点头,扯了扯裙摆,撑着手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,站在周睿祺跟前,软乎乎的问,“你,你吃么?”

周睿祺,“我不用你,你照顾好自己就行。”

兰苑闻言,点点头,手在空中虚无的摸着,周睿祺提醒她,“往前一点,”兰苑照做,“有个高尔夫球杆,以后归你了。”

周睿祺是真的困,也没心思照顾人,只在路过兰苑时,隐约觉得这姑娘太瘦了,一把骨头了。

等躺在床上的时候,又想,不过某些地方该长肉的还是章的。

三十几岁的男人了,想这些可太正常了,不过也没想多久,就几秒的功夫,他就睡着了。

以至于,楼下的人磕磕绊绊了半小时,也只是找了块饼干充饥。

周睿祺下楼的时候,厨房里站了个人,笨拙的拿起锅,洗完了往里头放面条。

周睿祺环胸靠在楼梯口,完全没有要过去提醒她,水得开了才能放面条。

女人可真娇气啊。

昨天他就那么随手抓了下她的手腕,今天就淤青了。

周睿祺做事情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,很少停下来看别人做什么,今天破天荒的站了许久。

面条煮的粘了锅,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别墅内充斥,着急忙慌的人还不小心烫了手,锅落在地上,散了一地的面条。

原本就诚惶诚恐的人被吓的原地小声哭起来,可又似乎想起男人警告过什么,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地上整理。

周睿祺是没什么惯着人的习惯,这会儿也不例外,他就站在楼梯口,看她小心翼翼,又笨拙的整理完了地上的面条。

然后在看她站起来,把烫红的手放到冷水底下去冲洗。

等她再次开火煮面条的时候,周睿祺这才下楼。

对一个半瞎子来说,煮面条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,兰苑没有吃独食的习惯,给周睿祺也煮了一份,做的还是不好,软趴趴的粘在一起,毫无口感可言。

不过周睿祺不挑,给什么吃什么,吃完了自己还去把碗给洗了,然后才坐沙发那边去看电视。

面条煮的有点多,兰苑中午还撑,周睿祺看了一个早上的新闻,兰苑自己不吃,可想着周睿祺块头大,他得吃,小声的问了句,周睿祺说:“不用,你自己搞你自己的。”

兰苑觉得他是嫌弃自己的手艺,眼睛唰一下红了。

这人对待瞎子,一点也不友好。

不过红归红,没哭,不敢主要是。

周睿祺瞧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了,中午的时候,兰苑感觉这男人睡着了,她小心避让了些,自己干坐一个下午。

晚上要做饭,兰苑要起来时,周睿祺起来了,“我来吧。”

兰苑愣住,“啊?”

“早上你做,晚上我来。”

兰苑缩了缩脖子:“哦。”

周睿祺常年在外,其实很会做饭,说不上多好吃,但是比较早上的面条,那确实是很不错的。

周睿祺吃了饭就出去了,那个晚上都没回来。

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,中药还是陆陆续续有送过来的,她吃着渐渐好多了,从模糊的人影,能够看清一个大概具体的轮廓了,凑近一些,也能勉强看清五官。

看清楚周睿祺长什么样之后,兰苑倒吸一口凉气,这男的,张的太威严了,有点吓人。

兰苑越发的害怕周睿祺,特别每次他打电话,都是那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口吻,兰苑坐在一旁瑟瑟发抖,此后再不敢靠近他。

中间,周睿祺还出了一次差,把她又丢回扁家了。

这一次,扁栀给她又修了修头发。

兰苑对扁栀很有好感,觉得这女性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,像是中药的薄荷,清清凉凉的。

过了几个月,兰苑的眼睛彻底好了,她听见扁栀在那头给周睿祺打电话,“你爷爷生日,你回不回?”

兰苑就靠在门边,听见那边似乎说回,又好像说没时间,家里电话打过去,总是被匆匆挂断,周睿祺似乎总是很忙。

扁栀在院子打了电话走过来,笑着对兰苑说:“总说忙,小兔崽子。”

兰苑也淡淡笑笑,她的话总是不多。

最近她看的清楚了,就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合适再呆下去了,这里是周睿祺的家,而她跟那个男人,连话都没说过几句。

那个秋天唰一下就过了。

等冬季来临,兰苑穿上厚厚的棉衣时,周睿祺迈着大步,踏着风雪,风尘仆仆的来了。

看见树底下站着的兰苑,还愣了下。问,“你谁?”

兰苑皱了皱鼻子,“兰苑。”

周睿祺恍然大悟,似乎才想起来有这号人,“哦,站外头做什么?”

兰苑抿抿嘴,不说话。

周睿祺看着她瓷白一张脸,身后的点点红梅映衬的人越发娇小,周睿祺长得很好,眼睛跟小狐狸一般,小心翼翼惊恐的样子,总叫人心底的作恶欲念腾升。

周睿祺看了她几眼,就进门了。

再出来的时候,对着树底下站着的人说:“走了。”

兰苑愣了一下,周睿祺也没给人反驳的机会,响了下喇叭:‘回去了。’

扁栀是不催婚。

可周国涛那简直是和尚念经了,好不容易抓到周睿祺,一把把人薅住,从车子扯下来,“你还知道回家啊?出去多久了?你说说你,一把年纪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?我也一把年纪了,我这辈子还能吃上你的喜酒吗?”

“你看看,周恩幼,周辰述的小孩都上学了,你这个当哥哥的,能不能给我上点心?!”

周国涛碎碎念,周睿祺就站在一边听,倒不是不敢走,只是面前这老头年纪大了,血压不好,真走了,他还真敢晕。

“晚上来家吃饭!”周国涛对周睿祺说:‘不来的话,我直接杀你家里去!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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